总有一天错过的梦都会被实现

【翔忆】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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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现实向


勿上升


好不容易才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从睡梦中醒来,严浩翔揉揉乱得一团糟头发坐起身来,费力地扯开缠在腰上的被,才迈出脚去地板上试探不知去向的拖鞋。



勉强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头看了眼身后还在跟工作人员僵持的队友,工作人员进来时没有开大灯,昏暗的床头灯在一片漆黑的中艰难地撑起了一小片亮光。



严浩翔费力地摸索出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刺眼的亮光惹得他一阵皱眉,刚摁灭了屏幕,开着照明灯的摄像头又朝着他转了过来。



公司需要拍他们这些私下里日常的生活来满足粉丝的求知欲,哪怕他们匮乏的正是这种私下。



即使要拍,又不能什么都拍,打闹的情节怕引导粉丝,不能拍。聚在一起看番打游戏的时候,没有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不能拍。



为了配合着塑造出来的完美形象以及满足所需求的庞大数量。最后还能拍的除了跟随着工作人员的脚本发展出来的东西,就剩下了这种琐碎到极致的生理需求——吃喝睡。



严浩翔面无表情的扭过头避开了镜头,看到摄影师知趣的去拍别人后挣扎着站起身,随手把手机扔回到床上,趿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昨晚夜深时他们才在上海落地,赶到酒店时已经过了凌晨,现在才不过六点出头,他们又要赶着去为今天晚上的演出彩排。



在早就转凉的秋日清晨早起,确实是件残酷的事情。扳开水龙头,严浩翔有几分呆愣地盯着水流一点点装满玻璃杯,困倦又疲惫的大脑已然宕机,脑海里空空荡荡,熟悉的声音却在这空当中响起。



“不想起~”



有些懒倦的声音拖着尾音,是少年还未变声之前稚嫩的童音。这声音从他记忆最深处而来,听起来不免有些含糊不清。但这短短的三个字还是让严浩翔顿时愣在原地,杯中的水早已接满,冷冽的自来水流下来,划过他握着杯子的手,刺得他一抖。



是池忆。



这个念头自作聪明地浮现在脑海里,却没有让严浩翔得到什么找到答案的喜悦感。



太长时间没有联系,他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声音毫无预兆地传来,也没有提前给出任何预警,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离开之后重游故地,不知是不是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才给了回忆可乘之机。



可是身体的反应总是诚实,他不受控制地怔住,心跳因这短短一瞬的变故而莫名加速。被藏匿许久的情绪猛然复苏,一时难以平复。



严浩翔不知所措,只得任由水流从指缝间滑落。他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却又好像看到的是另一个少年——与他相似又略比他青涩稚嫩的面容上却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轻蔑笑容。



似是在嘲弄他的自作自受又像是在自我嘲讽。



他自然清楚地知道那镜中的少年是谁,却也只是苦笑。难解的涩意慢慢攀上眼眶,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意却慢了半拍,甚至没来得及被他清晰地察觉。就因他人的突然叨扰而胡乱团成一团压了下去。



队友走进浴室,看他一个人发着呆,叫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睡傻了?”



严浩翔摇摇头,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却一点也没被摇开。索性暂且放下牙刷,用手接着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用刺骨的寒意换来了短暂的清醒,严浩翔用毛巾擦拭脸颊,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只把一切因头昏脑涨而凭空出现的臆想抛开扔在一旁。反复告诫自己,要做到理智当先,克制在前。接下来还有繁忙的工作,他无暇顾及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



身处名利场中,在养成这个只有名称好听的牢笼中,从早到晚都处在无数明里暗里的镜头下,他得时刻紧紧套牢那张虚伪的笑脸面皮,不敢有半分松懈地表演着。



他现在过的每一天,和儿时想象的都不一样。而细细揣摩和幼稚孩童的美好幻想大相径庭的又岂止是每天琐碎的生活。



严浩翔随便扒了两口早饭就放下,幸是成员们各各都无精打采,去彩排地的一路上都各自靠在座位上补觉,他一早上的沉默寡言倒也丝毫没让旁人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到了场地,他又先一步化好了妆,一言不发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工作人员举着相机跟在早就对镜头熟视无睹的队友身后拍摄日常。



不知从何时起镜头逐渐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变得密不可分,无孔不入,成为了日常生活。



镜头旁边的红灯闪烁,可那声音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从脑中直接传进耳中,那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楚:



“啊真烦啊,刚就应该把那个GoPro关掉。”



严浩翔默不作声地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拿起了手机随意划了几下,努力用动作缓解内心的兵荒马乱,但是并没有打开手机中的任何软件。



即使心里乱成一团麻但他还不傻,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四周全是盯着他们的眼睛。不自找麻烦,是他回来后无师自通学会的第一堂课。



成长在几乎全透明的养成体系下,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隐私在外界看来就像是快要被刮干净的盘中剩下的那块最诱人的肥肉。



谁都想要咬一口,毕竟有太多人想要把他们从现在的位置上扯下来,想从他们这群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少年人身上扒出见不得人的随便什么好凭此获得巨大的噱头引来流量和关注度。



甚至还要承受着那些打着喜爱的名号,却恨不得把他们汗毛有几毫米几根都要清楚了解的狂热爱慕者无下限地跟踪和对来之不易假期的骚扰。



正因如此,他见过了太多人早把一切都摸清看透,在镜头前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努力把自己演成镜头下的那群人心中憧憬的样子。谁都不敢把私下里放松的那一面流露出来,时时刻刻都在防患于未然。



可似乎这些人中并不包含池忆。



那家伙可能才真的是傻瓜。



身处在公认的大染缸中,所有人都知道要明哲保身,采访时要挑能说的说,挑好听的说。做不成八面玲珑最起码也应该知道面对采访时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不利影响的话,一个字也不该说。



而池忆呢,明明说着让人听来都瞠目结舌的话。他却睁着大眼睛满脸坦坦荡荡。其他人只敢暗戳戳的事情被他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甚至丝毫没看出他发觉这样说话似乎欠妥。



严浩翔低下头,摁灭了手机的屏幕。他想逃避的事情从一开始自己就心知肚明。但他越想逃避,那声音出现的频率便越频繁。像是在他身后抵着他的脊背强硬地推他向前走,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开诚布公地面对他想隐藏起来的一切。



午饭刚被工作人员送进休息室,另一边就有人过来催他们上台,尽管态度温和,语气殷切。可偏偏挑这个时间点让他们去彩排,主办方的态度也是不言而喻。



他们名气虽大,可毕竟是后辈。不能抗议又何谈拒绝。想等着他们出丑的大有人在,而有能力把芝麻吹成西瓜的人又哪里需要了解事情的起因和真相。



等他们彩排完下来,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桌子上的盒饭即使工作人员努力做了保温措施,也已经有些凉了,但此刻已经无人在意。



严浩翔摸出手机,打开视频软件看动漫,旁边的队友探过头来看了一眼,笑着问他怎么还没把b站下下来。他打着哈哈过去,思绪却不自觉飘远。



他曾一个人等着队友熟睡,避开所有可能出现的摄像头,偷偷躲在卫生间中看音乐社四周年的那期聊天室。



他看着池忆谈起一周年围着桌子的那次许愿,笑着说他为那句玩笑话难过,还祝已经离开了的他未来可以越来越好,然后重新许愿希望他们现在的音乐社可以永远在一起。



视频结束,严浩翔把刚下不久的软件卸掉,蹑手蹑脚地从卫生间里出来,给手机充电,钻回被窝动作迅速一气呵成,就好像晚了一步自己脑海中的一片混沌就会被人看穿。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中,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眨眼睛,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用来描绘心情的词语在脑海中浮现又被一一排除。



他想要向着最高处攀登,站上最高点,去俯瞰这个世界,他有野心有抱负。他不甘接受就要这样碌碌无为直到长大,甚至想好为了实现梦想而去奋力争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怕。



离开的时候,他想着有些事情可以稍后再说,但有些事必须得赶着去做。他早就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所以他风一般地向前跑,努力鞭策自己,一步也不敢回头。



他可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中无所畏惧,却没有半分可以笑着提及过去的勇气,只得装着对曾经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很早之前,他自认为自己足够勇敢,早早就做好了不被所有人理解的准备,他想着他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他没有走错他选择的路。



可池忆的反应,他从没料想过。池忆不怪他,不恨他,甚至可以笑着祝愿他前程似锦,他猛然怔住,发现很多事情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是池忆的未来规划中不再有他的任何痕迹。



他大踏步地向前走,从没奢望过会有人停留在原地等他,可听着池忆意有所指的喊出的那句“他们”,他却突然生出一股被抛弃的感觉。


他猛然晃了神,才发现他的离开犹如打碎的镜子,破裂的碎片早就不知滚到了哪处。就算是全力拼凑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漫天的委屈涌上来又无处发泄,破裂的镜片倒映出曾经相伴着走过的每一步,像是一柄又一柄的利刃血淋淋地扎进他心里。



他想要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到最后却可笑的发现,原来打碎这面镜子的人正是他自己。



休息室外响起了音乐声,今晚的演出正式拉开帷幕。严浩翔身处在其中,又觉得一切陌生到可怕。周遭的一切忙乱起来,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只能麻木又乖巧地听从安排。



开嗓,装麦,补妆,在恍惚的跟着身边的队友一起加油打气。眼前的一切流程是那么熟悉,和记忆深处的样子并无什么不同,可身边的人却不是同一批。



在回忆与现实交割中他难得慌了神,只能机械般地站在台侧,听台上的主持人喊出他们的组合名。然后听到台下的欢呼声在一瞬间就鼎沸起来,他走上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稳了稳心神,隔着耳麦都可以隐约听到台下有人在大声呼喊他: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聚光灯不偏不倚地打在他身上,如之前的每一次登台都相同,他享受着舞台上的一切。像这样站在舞台上,是他一直以来无需质疑的梦想。



此时,若说自己尚有遗憾,连他自己都觉得贪心。



可趁着音乐间隔的空隙,他向后仰头望向头顶的镁光灯,刺眼的光亮填满了他的眼睛,晃得他一阵失神。



他又一遍向着自己重申,他从未对任何一条自己选择的路后悔。



台下的欢呼声佐证了他短暂的三年时光早已结束,可他握紧麦克风的那一刻,又猛然想起四年前以新名字初次登台的少年。



那个少年会有遗憾吗?严浩翔不知道,他暗暗告诫自己,那个名字早就与他无关。



可他这样哄骗自己一次,答案就更明晰一次。直到最后他再说不出欺骗自己的话,再也无法一股脑地把所有情绪全都推给那个无人再提及的名字。



他没办法再告诉自己,那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而在大多数人看来好像本就不该存在的这一切,也并不可能真的如她们所愿般凭空蒸发。



所有不敢宣之于口的情绪汇聚在一起像尖刺一样从内心深处往外扎。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展逸文就是他。



可能往往只有痛感发作才能让人感知到已经麻木的存在。



他不得不向自己承认——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一直以来都避而不谈,最想要忘记的这三年。是他亲身走过的三年,是真实存在着的三年,是他笑过哭过努力过彷徨过的三年。



严浩翔曾站在舞台中央,对着镜头自信地说:“路要朝前走,人往未来看。”可他从过去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只想着去畅想遥远且不可及的未来,终归过于残忍。就像是少年抽条时,骨骼的快速生长必然会导致生长痛。



而强迫性地忘记过去,宛如活生生割肉去骨,那些成长的经历如同雏鸟用来保温的绒羽。忘记过去的经历犹如拔掉绒毛,只留下了外面看似丰满的羽毛。



真情实意走过那三年的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虚构出来的名字。直至今日,三年来的一切他仍历历在目。



第一次参加夏日季,第一次录制狼人TripleKill,第一次给动画配音,参加成长计划,许许多多在镜头前的第一次,还有更多在镜头以外与他们相处的每时每刻。



都是第一次背井离乡,六个少年离开家乡远赴魔都,在无亲人在身边的日子里,互相支持彼此安慰走过的那段日子,即使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充满着挫折,也是他现在回想起来为数不多的无忧时光。



还记得他们租住在小别墅的时候,结束训练回来,他们六个人躲在楼顶的小平台上聊天说地,偶尔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小孩子们打闹的声音。



他盘腿坐在地上,被早就忘了谁说的一句话逗笑,偏过头时正好看见池忆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夕阳。



干净的眸中似是倒映出了那片璀璨又盛大的晚霞,他看得入迷,没料到池忆会突然回头。



尚且年少的他并不能理解心跳加快的原因,他故作镇定地撇过头,却难控制住自己不断乱瞟的眼神。



心动大抵就是从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开始萌芽,在暗中发酵。即使时过境迁,到了今日,他透过池忆眼中看到的那轮夕阳却仍旧在他脑海中熠熠发光,鲜活到滚烫。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分别不讲道理的匆匆而来,这一切似乎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他深掩在心底无他人知晓的浪漫秘密。



他终究还是向那快要溢出心口的情绪屈服,承认自己尚有遗憾。可世界并没有因此发生任何变化,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而他也没有半分释然地产生。



表演结束,镁光灯瞬时变暗,台下的尖叫声仍旧震耳欲聋,他一时没有站稳,在无人能察觉的一片漆黑中轻轻踉跄了一下。



演出结束刚下台不久,就被临时通知原定的结尾参演演员返场环节取消。他们便也没再逗留,换好衣服便又坐上车,往酒店赶。



今天的行程结束得出乎意料地早,航班又定在了明天早上。这一晚来之不易的空闲时光,身旁的队友明显压不住兴奋劲儿,开始翻手机查可以去那儿玩。



可惜,兴奋劲儿没能持续多长时间,就被工作人员泼了一盆冷水。



恰恰是因为结束得太早,所以他们哪都去不了。此时正是人流量最密集的时候。私下行程过于危险,明明在台上光鲜亮丽的他们,在台下却好像见不得光。



工作人员的话,只换来了队友短暂的几声叹息,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所谓出去玩的计划,谁也没真的奢望过实行。



他们名气大了,早就不可能再像最开始那样,随便去外面闲逛。



撇开可能会偶然遇见的粉丝不谈,此时此刻很有可能就跟在他们身后的那群人才最为可怕。



天空慢悠悠地飘着毛毛雨,雨滴淅淅沥沥地挂在车窗上,车里开着暖气,不一会儿玻璃上便起了层薄雾。



队友从复盘视频中抬起头,问他怎么无精打采的,他便笑着推脱说累了,戴上耳机看向窗外。



虽然带着耳机,但严浩翔并没有播放任何音乐,一从舞台上下来,不知趣的情绪便又迅速席卷,甚至愈演愈烈。



车窗外湿漉漉的魔都,并未受到小雨的影响,车子驶进繁华的街道,路边的行人步履匆匆。



他们好巧不巧地赶上了晚高峰,车子堵在了路上,车前的雨刷器重复着单调地动作,配着双闪指示灯的提示音,惹的严浩翔更加心烦意乱。



他偏过头,抬起手臂微微屈起手指,轻轻用指骨在被雾气沾满的车窗上擦出一片清明。



瞥向窗外的第一眼,便让他呼吸一滞,愣在原地,只是这一眼便险些让他刚刚做好的心理防线全面崩塌。



车窗外的少年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正站在一家售卖小吃的商铺门前和身边站着的人谈笑。心照不宣的一个转头正好与严浩翔的目光相接。



严浩翔的手指骤然收紧,身处空间狭小的车内他根本无处可躲,身体不由得僵直,却见池忆面色如常,未起任何波澜。才想起来车窗上贴有防窥膜,池忆并不能从外面望进来。



不知不觉他已经离开了快两年,而今天是这两年以来,他第一次不是通过手机的屏幕看见池忆。



对方的变化之大,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隔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望过去,他又觉得恍惚。不过两年的分别,把一共才并肩三年的他们推得越来越远。



车窗外的池忆接过老板递来的食物,笑着和身边的人一起向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远了。车子缓缓地向前蠕动,玻璃上刚被擦清的位置,不过转眼间就又重新模糊。



严浩翔伸起手指,用手指肚将那一小块圈起,又一点一点地擦清,看着街道的人群涌动,匆匆的人群中,早就没有了池忆的身影,他收回手,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开始效仿古人刻舟求剑。



指尖还留有一丝从玻璃窗上沾染下来的凉意,直直从指尖蔓延到心底。



也是,除此之外,他还想干嘛呢。



严浩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比出一个六的形状,小幅度地晃了晃又重新握紧了拳头。



随行的工作人员转过头来叫醒车上的队员,提醒说车程还有不到十分钟,趁着时间早,他们一会儿到了酒店还要再录一个小的物料。



说着还一边调试着手中的摄像机,看起来是打算继续拍日常。



严浩翔回头望了眼车窗上又一次模糊的玻璃窗,没再伸出手。



车子驶进隧道,昏黄的照明灯一盏一盏飞速向后飞去,亮光透过迷糊的玻璃窗映在他的脸上。



此时此刻他能留给自己最大限度地放纵,是允许自己再难过半分钟。



半分钟以后,等到镜头旁的红灯再次亮起,他又该做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严浩翔。然后继续沿着这条道路,向着未来横冲直撞,不再提起半分过往。



隧道的尽头近在咫尺,夜已深,远远看上去,也并不比隧道中光明到哪里去。



严浩翔轻轻一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反正他也早就没有退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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