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错过的梦都会被实现

【易安音乐社】不过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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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现实向


勿上升



愿再相逢时一切如故。



刚刚结束的已经是今天的第三场了,绕是池忆反应再迟钝,此刻也能发觉出来他们是被针对了。



其实想来也正常,可能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无论从名气还是实力上讲,他们好像都是那个最不配站在这里的一组。



上一场的投票结果仍旧惨淡,不过他们也并不在意了。身上穿的演出服已经被汗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黏腻的感觉配合着不断乱晃的灯光让池忆感觉有几分窒息。



他们站在舞台上回头看背后的大屏,下一个选择对手的组合是INTO1,代表发言的人是他们团的队长,池忆向他背后看去,找到了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林墨。



他没有看摄像头,也没有看队友,他身边有人凑过去想要跟他说些什么,被他烦躁地躲开了,那模样很像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刺猬。



池忆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INTO1就选了他们。



三个人的笑容此刻都有些僵住,上一场他们刚刚跳了节奏感很鲜明的舞蹈,此刻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嗓子里面直冒烟。



这个综艺设计得貌似不太合理,池忆分神地想着,却突然意识到以他们的咖位,本就不可能被额外关照,更何况可能制作组也没想到他们会被这样针对。



就算是擂台战,也没听说过会有输家被连续踢馆,今天这一场一共三次PK舞台,他们上了三场,而三天后的第一场比赛,又是他们。



身后的大屏幕灭了,台下粉丝的欢呼声又鼎沸起来,两边的音响发出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池忆一直都觉得有点头昏脑涨,坚持到现在已经有点站不稳了,身旁的傅韵哲赶紧伸手扶了他一下。



池忆的余光瞥向舞台的另一边,那边的R1SE也还没有下台,何洛洛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目光却一直在他身上。


他转过头来,对上何洛洛的目光冲着他笑了一下,却看见何洛洛的眉毛紧蹙着,只是看着他,脸色一点也不好。



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候,他们仨从另一侧走下台,后台的灯光很暗,他没看清脚下的路,被绊了一下,差点砸下去。



幸亏早有人等在后面,及时捞了他一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孙亦航:


“小心!怎么了?”



孙亦航怀里还抱着给他们准备的矿泉水,分出一只胳膊接着他。池忆撑着他的胳膊站直了身体,脑袋还是发涨,孙亦航把水递给他们,池忆接过来又递了回去:



“没事没事,帮我拧一下,没力气了。”



孙亦航还没来得及接回去,就看见水从池忆身后被扯走,接着一条毛巾就盖在了池忆头上。



“我帮你拧,先擦擦汗。”



傅韵哲把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余沐阳,余沐阳没接,自己拧开了手里的水,傅韵哲也没坚持,刚灌了一小口水,手上就被塞了两条毛巾。



他转过头看见何洛洛身上还穿着刚才的演出服,看样子应该是从另一侧下了台就直接跑过来了。



傅韵哲又回过头看了余沐阳一眼,看他正专心喝水,便直接帮他搭在了脖子上,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眉毛一直拧着。



“给,慢点喝。”



何洛洛把矿泉水递还给池忆,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孙亦航,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忧。



今天音乐社连输了三场,先是另一个同样不太出名的组合,然后是IXFORM,再然后是R1SE,下一场又是和INTO1。



这场综艺说是公平公正由观众投票分胜负。可台下坐着的却都是粉丝,说什么比拼舞台质量,水平能力,其实比的不过就是粉丝数量罢了。



台下坐着的大多都是其他组合的粉丝,音乐社的名气在这之中并不占优势,本来也可以算在里面的他们又都有各自新的团体。



更不必说,他们现在的粉丝本就热衷于替他们跟音乐社这个“穷亲戚”断绝所有关系。



他们在外务工,自然要和现组合成员上演兄弟情深,阖家欢乐。音乐社不受待见,处境艰难并不意外,可这样被针对实在是说不过去。



孙亦航和何洛洛一路陪着他们回休息室,这一路上没有设监控,没人能看见,不过到了门口,池忆还是在门前站定,打起精神回过身来看了看他们俩,挡在了门前,语气故作愉快:



“行了,就送到这儿好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他们是偷溜出来的,想必是不能太久离开他们自己的休息室。更何况,这附近人多眼杂,他们在这难免会遭那些爱捕风捉影的人诟病,两个人没再坚持,叮嘱了他们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点点头离开了。



其实注意安全,不要逞强的道理他们都懂。当然也隐约猜出,现在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是处处都不利,注意身体比比赛结果更重要。



可无论怎么说,辛苦训练却得到连着输的结果,要叫他们怎么咽下这口气?



不谙世事的少年人总是认准死理,输了比赛,只知道在下次舞台上尽力找补,池忆叹了口气,一根筋就算了还死要面子,不然也不用这样急着赶走何洛洛和孙亦航。



傅韵哲进到休息室后,直奔房间的小冰箱,拿出了里面拿塑料袋自制的冰袋,回身走到已经躺在沙发上的余沐阳旁边蹲下,他的嗓子早就有些哑了,此刻只是言简意赅地轻声道:



“看看手。”



认死理还死要面子的余沐阳躺在沙发上,头一点也没动,只是把左手伸给他看,他的手臂早就肿起来,在舞台上看并不明显,而此刻近距离看才觉得吓人。



幸亏从后台走到休息室这一路何洛洛和孙亦航都在担心他们的情绪,一路上插嗑打抖应该也没有被他们俩看出什么异样来。傅韵哲把手里的冰袋敷上去,持续了太久的阵疼终于得到了缓解,余沐阳轻轻嘶了一声。



池忆在一旁翻看着医药箱里的各种药。他们进到这里面,身边不允许带工作人员,妆发由节目组固定的妆造师负责。



摄像机在每个组合配备的休息室中架好,给他们留下了虚假的私密空间。此刻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他只能面对这一箱子的药犯难,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两个弟弟。



傅韵哲的嗓子已经濒临极点,再不好好养养怕是会对声带造成损伤。余沐阳骨折的旧伤还没养好,在训练时又不小心碰到,还强撑着上了台。



他们一共三个人,现在可谓是损兵又折将。老天爷好像极其热衷于和他们开玩笑,不过池忆现在半分也笑不出来。



余沐阳的落寞表现得实在太明显,池忆不用回头看他的神情都能感受得到。余沐阳要强,他又何尝不是。



每场舞台的筹备时间最多只有三天,不像之前那样有老师帮着排练。大到选曲练舞,小到舞台上布景的设计,全都由他们自己把控。



听上去有点像在开玩笑,可他们也已经独立完成了三轮比赛。



每一次拼尽全力地付出,每一夜不遗余力地训练。通宵达旦,辗转反侧,通通没有得到回报。付出的努力没有见到半点的成果。



他们真的累了,再输下去他们怕是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舞台了,但从现在这个情况看上去,他们大概也没什么概率能赢了。



台下的人其实并不关注他们跳了什么,唱了什么。她们并不关心,大家都是来追星的,票要留给喜欢的组合。这实在是理所当然,池忆自己都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突然有人敲门,池忆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谁来,以为是来通知流程的工作人员,开了门却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林墨。



他脸臭得很,看上去活像是谁欠了他钱,手上还提了一袋东西,池忆没想明白他怎么会来,想着屋里两个伤员,怕他进来撞见,想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林墨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紧接着就硬拉着走了进来,摁在沙发上就给他塞了个体温计。他想挣扎又被林墨吓人的眼神制止,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夹着体温计。



余沐阳本来还躺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敷着冰袋,见林墨进来后就嗖地一下坐直身体,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冰袋一下子掉在地上。



傅韵哲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拧开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看林墨进来也愣了。



“藏什么?装得很好吗?叫医生来看过了吗?”见余沐阳摇头,更是火大,“你手不想要了?生怕它不够严重是吧?”



他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座机电话对着墙上节目组写好的应急号码,三两句说清了余沐阳的状况,确认了医生马上过来才挂了电话,转头又看见站在冰箱旁边的傅韵哲。



“还有你,嗓子都唱哑了,还喝冷水?这不是有饮水机吗?你们就不能有个人摁一下烧点热水喝?”



他走过去摁了下烧水,又从袋子里挑挑拣拣地掏出一盒润喉糖塞进傅韵哲手里,把他手里的水夺过来,盖上盖子扔到一旁,又叮嘱道:



“忍一会儿,水一会儿就开了,先吃点这个,别再喝凉的了。”



他安排好其他两人,回过身来向池忆伸出手,池忆疑惑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被林墨不留情的狠狠捏了一下:



“我让你给我体温计!”



池忆手上吃痛,有些呆愣地把体温计交到林墨手上,以为林墨是看见他在舞台上没站稳才大惊小怪,还不忘先替自己狡辩一下: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有点体力透支。”



“透支个屁,你发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林墨看了眼体温计,白了他一眼。池忆被他没好气地一凶,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的症状好像确实更倾向于发烧。



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傅韵哲刚想去开门,就被林墨摁了下去:



“你坐着,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养嗓子,等水开了给自己接点水喝,顺便再给他俩一人接一杯,袋子里有板蓝根,赶紧冲水喝了,省得你们一个传染俩了。”



说罢,他自己去开了门,让医生进来给余沐阳做简单的检查和包扎,幸亏只是旧伤复发,没有再次骨折。简单诊治后,余沐阳刚恢复自由没多久的手又被吊了起来。



医生走了后,余沐阳便窝在沙发里用好的那只手端着林墨硬塞的、说是用来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小口吹着。



见他一时也喝不进去,旁边坐着的傅韵哲打开润喉糖又吃了一粒,顺便给他也塞了一粒。



池忆被林墨怼在角落里灌药,心里有些苦恼,心里默默想着早知今日,昨晚就不为了方便直接睡在排练室了。



比赛也输了,他还发了烧,在炎炎夏日被林墨硬逼着套上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长袖,今天的录制已经结束,不过还是有不少组合选择留下来加练。



这种比赛形式,被选中的概率随机,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把舞台精益求精,而他们仨却被林墨逼着回宿舍休息。



“林墨,我真没事!”



池忆试图挣扎,被林墨捏着脖子威胁道:


“你是想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何洛洛,让他过来亲自治你,是不是啊?”



池忆费了那么大劲装作活蹦乱跳走了一路,才好不容易把何洛洛糊弄走,他当然不想何洛洛知道他发烧。


说来也奇怪,跟着他们一路走回来的何洛洛和孙亦航都没看出来他们的异样,林墨是开了天眼 吗?怎么一下就被他看穿了。但池忆也只敢在心中默默抱怨,只能顺从着不再挣扎了。



林墨看他乖了,又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两个小崽子:“还有你俩,别墨迹了,赶紧把板蓝根喝了!”



三个人被林墨拎回宿舍,亲自督促着他们各自回房间休息,林墨才离开。他全程都没有提下场比赛的事情,他们也都没有问。



想起大屏幕里缩成一团的林墨,池忆无奈叹了口气,林墨怕是抗争遭到了镇压,正和他自己赌着气呢,但这哪里是容他徇私情的地方。



这是比赛,大家寻找最优解罢了,当节目组另辟蹊径,没有遵循固定PK的模式,而是给予他们超高的自由度时,就已经暗示了这种策略战的可行性。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淘汰赛制下少一个竞争对手又不是什么坏事,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再正常不过。



池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考虑,他实在不想现在就去睡,可感冒药的威力实在是强悍,他眼皮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深夜,他走出卧室看见厨房的灯亮着,傅韵哲和余沐阳两个人一个手拿着袋挂面无措地计算着分量,一个弯着腰仔细地盯着锅里的水,手上的手机里还放着教程视频。



旁边的菜板上还放着被切得有些稀碎的菜,看上去俩人十分地手忙脚乱。池忆走进厨房倒吓了他们俩一跳,节目组安排的宿舍楼下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们能在大半夜买到这些东西倒也不奇怪。



“煮个挂面还要去抖音搜教程,你俩也太夸张了吧?怎么不直接买泡面回来?”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在超市碰见洛洛哥了,他一路跟着我们回来的,没敢买。”


余沐阳把手机揣回兜里,凑到他面前用右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池忆是不烧了,就指了指身后的一片狼藉,语气轻快:



“那正好就拜托你了,池老师。”



池忆耸耸肩,接过了傅韵哲手里的挂面,指了指门口示意他俩赶紧滚出厨房,他俩也毫不推辞地去了客厅。



等池忆端了面出来,看他们俩正对着电脑浏览着什么。他把面端到客厅的小桌子上,三个人盘腿坐在地板上吃。



“只有三天时间,我们三个人再排练出三个舞台的可行性不大,保质保量基本不可能,但如果我三个人各出一个节目,三天的时间肯定是够了。”



傅韵哲的嗓子经过休息,已经不像刚下台那会儿那样带着嘶哑,只能隐隐约约听出他声音中带着些低沉。



“其实估计不管我们怎么弄,也肯定不会赢了。但毕竟这舞台的机会来之不易,就算是知道一定会输……”余沐阳合上电脑,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又开口道,“我也不想随便糊弄过去。”



“这样不算犯规吧?”



池忆歪歪头笑着发问,坐在他对面傅韵哲向他扬了扬手里的电话:



“我刚打电话问了工作人员,他说规则里没有硬性要求的,就全都可以。”



“好吧,看来我们这次要向着失败努力拼搏了。”



三个人举着矿泉水干了个杯,或许是因为选定了合适的奋斗目标,他们瞬间卸下了沉重的担子。连排练的氛围都轻松了起来,不像排练上一场时那样忧心忡忡。



三天后比赛开始,余沐阳以solo舞蹈对阵,即使左手臂上缠紧绷带,他的动作仍然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Endingpose一做完,他就抓起原本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的吊带往脖子上一挂,笑着鞠躬退场,根本就没有分一丝眼神给身后的票数。



第二场毫不意外他们又被选中,傅韵哲选了一首轻松曲调的歌曲上阵,不仅一点也听不出来他嗓子有问题,甚至还有几分发挥超常。



他同样没回头看票数,下了台就臭屁地揽住池忆的肩说想听听池老师能给他这场打多少分。



下一个选择对手的是内娱现在正如日中天的养成系男团,可以看出他们代表选人的那位很是犹豫,面上皆是不忍,但纠结许久过后还是选了他们。



池忆站在台侧,看到大屏幕上那许久不见的人,也听到了台下并不属于他们的欢呼声。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傅韵哲和余沐阳,稳了稳心神。



台上的灯暗了,他走上舞台,在既定的位置上站好,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麦克风。



灯光一开,前奏一响,熟悉的旋律让曾经唱过这首歌的人心里通通一紧,台上的池忆一个人站在麦架前,身边还整齐地摆放着五个空麦架。



“如果真的某天,一切都会了结,如果这个舞台,灰飞烟灭。



“如果我,逃不出命运伏线,二十年后会在,哪个屋檐。”



就在台侧站等他的傅韵哲和余沐阳轻轻晃着脑袋,这首歌他们唱过太多遍,每次的感觉都不尽相同,现在只是站在后台看着池忆,就觉得那些好像已经忘却了的事情,又全都重新涌回到脑海中。



“如果真的某年,我们必须妥协,如果忘了曾经,青春热血。


“如果你,消失在烟火人间,二十年后很难,热情不灭。”



何洛洛走到台侧,躲在暗处偷偷吸了吸鼻子,余沐阳刚从另一边翻到一卷纸拿给傅韵哲擦眼泪,转过头又看见何洛洛眼睛里也泛着泪花,只好又递了张纸给他。



“其实也很正常,生活本来平常,时间静静在流淌。


“如果在晚上,我和台下的你,在同一节地铁,为生活而奔忙。”



孙亦航其实本不打算去台侧的,他坐在休息室盯着大屏幕,看着池忆唱歌就有点忍不住,身边队友主动推了推他:



“去吧,你还等什么呢。”



他被戳破了心思,又怕被人看见他哭的样子,还煞有其事地做了个深呼吸才慢悠悠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会记得我吗,如果不再少年,


“风霜早已满脸,在2038年。


“可记得当年歌声拙劣,


“却努力释放光和热,


“曾给你一小时欢颜。”



林墨悄悄走出了休息室,靠在走廊的墙上悄悄抹了下眼泪,平复了下情绪才骂了句:



“好好的唱什么2038啊,真是的,这个小兔崽子。”



转过头就撞见了从走廊另一头拐过来的孙亦航,两人猝不及防对视。同时看见了对方眼眶红红惨兮兮的模样,不约而同扑哧一下笑出声。



“你会记得我吗,如果归于寂灭,


“在生活的荒原,在2038年。


“如果我无心哼这首歌,


“你隔着人海轻轻和,我会好过一些。”



台下观众分外安静,在场很多人是第一次听这首歌,听着少年用有些青涩的嗓音娓娓诉说着真情。



观众席上坐着的一位青年,他坐在人海中央并不突出,手上没拿任何组合的应援物,早被放在地上的投票器,证实了他在之前的比赛中一次也没有投票。



他只是盯着台上池忆旁边的麦架看了半响,最后笑了,他放下麦克风太久,哪怕歌词烂熟于心,也很难轻松跟着哼唱出声。



“如果念念不忘,一定能有回响,光芒凝聚你肩膀。


“在这个晚上就让命运改写,因为一线希望在我们的心上——”


后半段池忆特意选择了签唱会时,粉丝改编过的那版歌词。那一次只有他们三个人站在台上,但这份来自粉丝的反馈不应该只有他们仨个人听到。



池忆知道曾经唱过这首歌的人,现在基本都在场,再三犹豫之后,他还是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也都能听一听。



“我会记得你呀,我最珍爱少年,一起放声歌唱到2038年。


“努力让歌声不再拙劣,多释放一些光和热,让每年欢乐像今年。”



台侧正在候场的人其实听过这个版本的2038,大数据时代的猜你喜欢总会给人带来惊喜。



可是在现场听终究还是不同,一句“我会记得你呀”不经意就碾过记忆里柔软的地方。曾经稚嫩忐忑的发问,居然真的能收到肯定的答案。



哪怕早已迈步向不同道路,驶向了不同的轨迹,但也还是不免在一瞬间被触及,湿了眼眶。


“我会记得你呀只要真心不变,就会在你身边管他是哪一年。


“绝对不再向命运妥协,不辜负你们的热血,二十年算什么。


“到时我们同唱。”



池忆把手举过头顶,向着观众席比了一个六的手势,台下的观众大多不明白这手势的含义。但曾经比着这个手势唱歌的人,却因着他这一个动作而再止不住眼泪。



池忆鞠躬下了台,发现台侧不止傅韵哲和余沐阳在等他。余沐阳的左手拿着一大包纸巾,正在挨家派发,这幅场景倒像极了那一年送走了航墨的秋日季后台。



“你们怎么哭成这样?”



池忆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眶发红还故作轻松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笑,几个人都没回答他的话。



林墨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听他问话抬起拳头就要锤他,池忆笑着往后躲,正好被何洛洛拦住,听到何洛洛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们池忆,辛苦了。”



他一时间愣住,眼泪也有些忍不住险些溃堤,只好转过头看向一边,发现哭得有点停不下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傅韵哲想要背过身去哭。正好被旁边的孙亦航看到,顾不上自己眼里的泪花,反而追着傅韵哲非要给他拍下来。



池忆笑着回头,远远看到后台的另一侧正在候场的人群中,发现有人一直盯着这边看。他冲那人点了点头,对面一愣,池忆没等他反应,就又转回来。



他们短暂的重逢稍纵即逝,即使他们自己全被触动哭得惨兮兮,但毕竟台下的观众还是那批,易安音乐社还是被淘汰了。



可他们也没什么反应,笑着和这个舞台说了再见,当晚他们六个人偷偷溜出去吃了顿火锅。



一切如同当时还没分别的时光,没有半分区别。吃完火锅,何洛洛他们把他们仨送上了黄锐的车,挥手和他们相约下次再见。



再次分别,却没有当时那样的难过。



池忆依然坐在傅韵哲和余沐阳的中间,笑着冲他们挥手,心中久久难以忘怀的纠结此刻早已烟消云散,他不再需要把希望寄托于奇迹:



“他们就是他的超能力。”



End.



祝易安音乐社五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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